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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國DAS Erste電視台關於世界中貧窮地區對抗飢渴的寫實記錄片
片中記錄了人們因飢渴的死亡危機,還有資本主義不可思議的自私圖利
Hunger25.10.2010
'Hunger': Dokumentation über Menschen, die gegen Hunger kämpfen
http://www.daserste.de/
透過人蛇至歐洲的偷渡客:我們當然知道偷渡的死亡風險,但是留在這裡也只有飢餓與死亡...
肯亞花卉培植工廠:我們這裡有"充沛"的水,來培育出每日外銷歐洲品質最好的花卉..........
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.
影片發人省思,政治錯誤荼毒的是生命.
還有致富的唯一秘訣:泯滅良心,貫徹損人利己,
片長1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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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篇台灣世界冒險王,主持人索馬利亞的採訪心得
久聞衣索匹亞貧困、落後、需要世界各國伸出援手,許多揹包客為了體驗人生,無不把「衣索匹亞」當做自己旅行非洲的第一站,深信自己看了這麼多悲慘、飢餓的孩子,會更加珍惜自己擁有的生活。一開始,三立「冒險王」主持人宥勝也是這樣想的。
「當我抵達衣索匹亞機場時,卻被機場的豪華程度給嚇到(據了解,衣索匹亞機場的幅員之大,僅次於被喻為『非洲第一』的肯亞機場)。」隨著三立「冒險王」的製作單位往南走,宥勝愈來愈驚訝,雖然他的確看了不少原始部落,「用葫蘆當容器、以獸皮遮體,頭髮上塗了泥土和牛油,喝的是『咖啡皮(咖啡豆賣給了國外,只剩下皮)』曬乾後泡的無味咖啡.....,但,我似乎嗅到了一股資本主義入侵的奇怪氛圍。」
宥勝發現,不管走到哪裡,衣索匹亞的孩子們一見到外國人馬上就會一擁而上,伸出小手來高喊「BIRD」、「BIRD」,「BIRD是衣索匹亞人對錢幣的發音,大人、小孩都開口要錢,就連一歲多、不會說話的嬰孩也會伸出手要錢,大人拍個照,出口就要一元美金,不給、臉很臭,給了、表情也是不滿足、不快樂,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還會一臉不屑地扔下一句,『日本人都會給100元美金,中國人只給這麼一些』,我的心情盪到了最谷底。」
宥勝說,他意識到這塊原本十分純樸、原始的非洲土地上的人們,因為長年受到外國「金援」漸漸扭曲了天真的本性,「我不禁問自己,給他們錢,對他們的意義到底是什麼?」
好不容易走進了最南部的一個原始部落,果然還是為了「錢」發生糾紛,「因為想拍這個部落裡的成年禮,我們的非洲導遊必須透過一個中間人、也就是掮客去跟部落講好兩小時拍攝要給多少錢,也許是那位中間人拿給部落酋長的錢太少,不夠村民分配,兩邊分的錢談不攏,原本已經說好要錄兩小時的,錄不到半小時,突然有一名黑人氣急敗壞衝進來,用土話大喊大叫,揮手示意『全部停下來,不准錄』,外頭的人開始吵成一團,屋內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.....」
屋外吵個沒完,製作單位開始緊張,因為預算實在有限,實在不夠再付兩小時的費用,導演悄悄告訴宥勝,要抓緊時間搶拍一下村民到河邊汲水的畫面,「這時,有一名年青人跟著我走出來,主動上前和我手牽著手走路,一路上,他一直反覆說同樣一句話,我問翻譯,他到底在說什麼,翻譯說,他教你『兄弟』兩個字怎麼講,還說『你是我的兄弟』!」
宥勝訥訥地跟著唸了「兄弟」的土話,這才驚覺到,為了「應付」錄影時的場面,又要擔心台詞輕重、主持是否恰當,自己多少忽略了這名友善的朋友─Turmi,他,正是一開始大夥進村子時,那位好心在烈日下幫他仔細梳泥巴頭的部落小頭目!
「我記得,我趴在他乾瘦的雙腳之間,明知他沒有穿內褲,只圍了個裙子,我的眼睛一直釘著泥地,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就是他,在我頭上一點、一點塗上紅泥土,用梳子一絡一絡往上梳,仔仔細細做好整個髮髻,也是他梳好頭、幫我換上村裡的服裝,Turmi習慣照顧人,從理完髮就一直帶著我、教我跳舞、教我說話,自始至終,我都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顧著我。」
宥勝正想開口說點什麼,一走到河邊,導演迫不及待喊「OK!卡!」攝影師、工作人員頓時一哄而散,大夥拚命奔到車上,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「現實」的、令人嫌惡的小部落,宥勝一怔,發現自己成了最後一位上車的人,一轉頭,看見他的「兄弟」尾隨在後,一臉依依不捨的眼光。
看著Turmi透過翻譯地問了一句:「我們可不可以互相留下彼此的英文姓名給對方?」宥勝趕緊點點頭,撕下兩張白紙,快速寫下自己的英文名字「Chris」,再把紙、筆遞給對方,示意這樣就可以一人分一張。
「沒想到,他的手一直抖著,整個人使盡了全力抓著筆,彷彿身體也在顫抖一般,一個字母、一個字母吃力地寫著,好不容易歪歪斜斜地拚出了T、U、R、M、I五個英文字母,換了第二張紙,繼續吃力地寫名字,因為太用力,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涔涔滴下。」
看見對方專注地寫名字,那一瞬間,宥勝終於了解到,寫英文名字對這名部落年輕人來說,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,「我的內心一陣悸動,我知道,他真的把我看成非常、非常重要的朋友,他透過翻譯問我,『你明年會再來嗎?真希望我結婚時,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!』看他一臉期盼的模樣,讓我不知該回答『好』還是『不』,因為,我一旦答應了、就一定會辦法走一趟,我不想說謊,只好說,『嗯,我再看看』。」
「距離現在,剛好過了一年,我猜,他應該結婚了吧?真希望自己參加了他的婚禮。」這實在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,平常忙主持、忙拍戲,就算湊得出時間,也不可能隻身一人飛往衣索匹亞,再搭八、九小時的車程到最南端,在一望無際的泥地和稀疏的樹林裡找Turmi吧?
「一直到現在,對Turmi的感覺還是那麼鮮明,雖然和他相處不到兩小時,但我永遠記得,他聽見別人大喊要加錢時,跟跳牛背青年一起板起臉孔、裝出凶巴巴的樣子,我知道,他會這樣反應,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,他對我一點也不凶,我在村裡買了兩條部落裡的羊骨項鍊做紀念,上面沾滿了當地居民身上的體臭,就像他的味道一樣,我像寶貝一樣拿羊皮套子保存起來。」
[ 本文最後由 zorneding 於 2010-10-26 10:12 編輯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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